第697章 尽是苦涩

程大雷无力挥挥手：“好兄弟，一路走好。”

艳阳高照，好大一颗人头落地。程大雷坐在椅子上，整个人也像是被抽走力气一般。

半晌，他挣扎着直起身子，道：“将他尸首缝补好，好生安葬，莫……”

想说什么，终究是有口难言。程大雷端起酒碗，往嘴里咕咚咚灌了一口酒，抿抿嘴唇，尽是苦涩。

……

“属下明白，要杀人。”

“可知道要杀得是谁？”

“属下该死。”

“很好。”程大雷点点头：“我问你怕不怕死？”

孙小毛昂着头道：“属下情知死罪，不让大当家为难，赐孙小毛一死，只是家中老母无人照应，拜托大当家了。”

当天夜里，城主府摆开一场酒宴，参加人数并不多，却是极其重要。

赴宴的有徐神机、刘悲、高飞虎、高飞豹、秦蛮、关鱼、张肥、赵子龙、阿喜、吴用、小白狼，就连朔方城的和珅也被请了过来。

张肥将头侧到一旁，不忍心看下去。

“好汉子，不愧是我蛤蟆寨出来的男儿。”程大雷长身而起：“来人，取酒来。”

有小校端着酒上台，哗啦啦道了一碗酒，递在孙小毛面前。

他垂下头，咕咚咚饮了一口，酒水将头发沾湿。之后昂起头，声音有几分哽咽。

“大当家，小毛没办法再上阵杀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