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抬了抬她那只受伤的手,说,“师兄,桌球我不行,去唱歌吧。”
到了KTV,何处进了小包间,点了十来首王菲的老歌,霸着话筒就开始煽情。能够有机会放开歌喉对何处还有围观的丁浩来说,都是件很不容易的事。
以前葛荀和宿舍的其他人唱歌都喜欢带上何处,因为大家普遍认为何处的存在可以多摊一份钱但不会占用话筒的时间。
丁浩静静地坐在沙发里,听着何处把那首《流年》唱成京剧,依旧能够唇角微笑,是何处见过最淡定的听众。
何处把王菲的所有专辑都唱了一遍,一直唱到她伤感得说不出话来。坐在沙发里,看着电视里的MV,歌词一个字一个字地染上颜色,逐渐模糊。
丁浩低声叫了她一句:“何处。”
何处叹了口气说:“师兄,我承认这次事情对我打击挺大的,我不敢说我是一个特坦荡的人,但我从来没有蓄意陷害过某个人。他明明知道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与薛嫣然有关系,可还要去维护她。难不成,他就是想借这事跟我分手?”
丁浩松了松领口,对她说:“何处,你的心情我明白,我以前也遇到过这样的事,我付出我的全部努力才得到的东西,却被别人随便拿来当脚垫来随意糟蹋。”
接着丁浩要了两支香槟,和何处讲他曾经的经历。
丁浩家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父亲是一个公务员,因为性情梗直,不会巴结领导,所以到退休都还只一个小小的办公室主任。母亲是一家个体单位的会计,因为身体不好,也早早辞职,当了家庭主妇。
在丁浩的妈无数次念叨他爸太正直不成器,“连隔壁家退休了的科员老王的孙媳妇都能安排进省城工作,你怎么就不能给自己张罗张罗,以后你还想不想让丁浩读军校了。
此类言论轰炸下,丁浩的父亲咬了咬牙,终于也向老领导们出动了。那一次的送礼几乎用上了他们家全部积蓄的一半。幸好他也算有出息,拼进了全力以很好的成绩考入北京这所只有高级干部子女才能进入的军校。
丁浩说,在军校里他每天不等集体训练,天不亮就起来练体能,文化课更是一点不能落下,像他这样的平民学生,必须比任何人都要努力百倍千倍,才能保持样样优秀,才能在那样的学校占到一席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