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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心急告诉白衣美人跟她一起走,二话不说就去掀那厚重的帘子。
“因为月儿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上官羽晨无奈凄苦的声音在月儿碰触帘子时幽幽响起。
月儿握住帘子的手一颤,瞬间失去了掀开帘子的勇气。脑子在听闻上官羽晨那句“月儿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后轰然炸开,呆愣愣地杵在门帘外,突然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错觉。
我是谁?邀水宫圣女?水国公主?白衣美人同母异父的妹妹?月儿混乱了。儿时的记忆她只记得七年前与上官羽晨在皇家猎场的那次奇遇,这段记忆还是在不久前才回想起来的。
这么多年以来,她的记忆里只有邀月宫的种种,很多时候她都很健忘,常常一觉醒来便会觉得脑子里混混沌沌一片。生性乐观的她从未想要去探究自己的身世,她有姐姐,这就够了。可是当她听见上官羽晨那句话时,她突然很想探索真相。
碍于自己身份特殊,为不影起两国纷争,上官羽晨只得唤来夜魄,慎重道,“告诉她,立刻带月儿离开!越快越好!”
夜魄领命后潜入月儿的营帐,“媚儿姑娘,主子让我转告你,带圣女离开,越快越好!”
媚儿深深蹙眉,尽管深知情势紧张,可此时离开定然会耽搁宫主的大事,月儿那般固执也不可能丢下那白衣美人。细细思量后,媚儿坚定道,“我要见你们主子!事关重大,我必须当面跟他谈。”
夜魄略一思量微微点头,媚儿看了眼熟睡中的月儿,转身跟夜魄一同离去。床榻上的月儿却是瞬间睁开了圆滚滚的大眼睛。为什么要让她离开?要走一起走!
打定主意,月儿一骨碌从床榻上窜起,大大方方对白衣护法道,“我去如厕,帮我看着点。”
月儿正想掀开帘子冲进营帐问个明白。却听得上官羽晨在帘内沙哑痛苦地对媚儿交待,“莫要告诉月儿,就让她这么简单快乐的活着。我已失去陪伴她的资格,唯一能为她做的便是守住她天真的笑容,不以哥哥的身份,全凭一颗守护她的心。”
白衣护法不疑有它,派出一人相随。到了草丛,月儿对身后的白衣护法道,“你离得远一点,被女儿家盯着自己尿尿怪怪的,你看着别让人靠近就成了。”
白衣护法恭敬道,“尊命,属下一定不会让任何人靠近,请圣女宽心。”语毕敬职敬责地为月儿当起了护花使者。
月儿却是小心翼翼看着走远了的白衣护法,提了裙角,蹑手蹑脚往上官羽晨的营帐摸去。
一靠近营帐,上官羽晨的暗卫便已发现了月儿,大家深知月儿心仪主子,只当她是趁夜偷会主子来了,便没拦她。
月儿站在厚重的门帘外听见媚儿正询问上官羽晨,“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