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听此消息,秦云舒很是讶异,在文界和父亲不相上下的人,在朝为官几十年,从未被人诟病,辞官归乡才多久就这般。
自杀便是放弃为自个儿辩驳,等同承认,股肱大臣,掌管内阁诸事多年,皇上怎不大怒?
死了还要拉出来鞭尸,这种刑罚,就不能入族墓,抽完就抛尸荒野。
身前犯下的错,死后偿还,本可以名垂千史。现在同样载入史册,却在贪官污吏那栏。
更是文臣,简直丢了文人的脸!
秦云舒抿了唇,这时候父亲恰从大门处走来,愁眉不展叹气连连,三天的时间,仿似老了,眼边皱纹深深。
“父亲。”
轻唤一声后,她快步而上,继而扶住他,“朝事劳累,回屋休息,等会我命小厮烧洗漱水,睡一觉洗身,之后用膳。”
秦正皱着的眉头缓和下来,看了女儿一眼,呢喃自语,“活了大半辈子,连相处几十年的老友都瞧不清。金銮殿上皇上怒而斥责,一众文臣愣是不敢出声。”
一是怕,怕被怒意牵连。而是惭愧,丢脸丢大了!
“父亲,人心本就难猜,有的看着正义,实则道貌岸然。旁人心中怎想,做出哪样的选择,不是由您决定的。”
说到这,秦云舒稍稍轻按父亲的手背,“您啊,就是太操心了,就两只手,别人的事你管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