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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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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乱猜的罢了。”净霖拉下袖,掩住手腕,说,“千钰还未回来,想必仍在黄泉。左清昼多年所集的证据皆在他手上,想要趁此根除此案,便需要左清昼的笔墨。我们去见千钰。”

“你诓他下去。”苍霁说,“他不肯给怎么办?”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净霖几步下阶,说,“我兴许没有诓他呢?”

“见一见他也好。”苍霁说,“我正好有事问他。”

净霖略为在意:“什么事?”

“乐言在华裳手中。”净霖说,“楚纶如再鬼迷心窍,哪能活得了。”

“奇怪。”阿乙说,“华裳素来不屑与神仙为伍,此番怎么这样帮你?莫非你还与她有什么前尘?”

“她并非帮我。”净霖目光移动,从苍霁面上划过,只顿了顿,对阿乙说,“你归家之后,不必再为你阿姐担心,云生调她归境,长远而看,绝非坏事。”

“那你还要去哪里?”阿乙说,“陶致认得你,别人也会认得你。”

净霖却说:“事到如今,躲也躲不过。我有诸多事情不解,切须自己一探究竟。况且除非神魂泯灭,否则即便我转入轮回,也有人认得出。”

苍霁抬臂枕后,对净霖哼声:“我偏不说给你。”

净霖:“……”

阿乙闻言无趣,他本也盼着这俩人别再与他相近,这几日受的苦已经足够了。尤其是苍霁,堪称阿乙如今最最不想见的人。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阿乙退几步,化作五彩鸟冲天而去,“小爷中渡逍遥,别再遇着你们俩人就好!再会!”

阿乙一走,苍霁便道:“这样急死忙活地让他走,是觉察什么了吗?”

净霖将阿乙留下的金链一扣,丢进袖中,说:“邪魔不易除,上有分界司看管,下有邪气难镇。于是晖桉便来了,分界司自此销声匿迹。而后阿乙也到了,白送着镇邪压魔的佛文金锁——不似偶然,倒像天助。”

苍霁说:“怎么有人一步一个坑,便有人有一步一设桥?冲着临松君来的人,竟还不是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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