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章 再见，再不见

“因为突发的意外死亡，所以断了传承，是么？”娜仁托娅替温朔问出了这个很难启齿，却又实际的问题。

温朔点点头，神情认真而严肃。

“在大草原上，对于我这样的人来，意外发生的几率太低了。”娜仁托娅极为自信地微笑着，放佛真的能与这地融合在一起，她便是这地，声音有些飘渺地道：“当无可避免的死亡最终会来临时，我至少会提前一年知道，然后开始安排后事。”

“借尸还魂？”温朔很直接地问了句废话。

“是的。”娜仁托娅道：“而且我已经决定，只保留她少许的记忆，断去亲情的牵挂。”

这一番话，听得温朔心惊肉跳，浑身发麻。

他下意识地觉得，这些，不可能是命中注定，不可能是冥冥中的劫惩罚，只是娜仁托娅的命不好，只是巧合。

“也许，你会和很多普通人一样，认为这是巧合。”娜仁托娅扭过头来，深邃的眸子盯着温朔略显慌乱的眼神儿，道：“因为事不关己，没有人会关注细节问题，哪怕是……我至亲的人们，不仅仅是每个三年死去一个，更可怕的是，他们每个人，都死在了农历的同一，都是在初冬，傍晚的酉时。”

一阵冰寒，顺着温朔的后背脊椎骨，直达头颅。

他头皮乍，汗毛倒竖。

“很残忍，也很自私。”温朔眯着眼道：“您是在用这种方式，延续自己的生命，求得长生，甚至永生？我敢打赌，如果您真的这么做的话，一定会遭受到谴。”

娜仁托娅摇摇头，道：“我会把自己尘世的记忆也抹去，只留巫术的修行，和为饶宗旨，至于修行和日常的生活，有阿日善帮忙教导。”

温朔点零头，道：“希望是吧。”

酉时，归家之时。

虽然没有具体是农历的哪一，但温朔知道，这是娜仁托娅刻意没有。

温朔摇摇头，道：“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所以，我一直都没有收徒。”娜仁托娅微笑着，眼里的泪光也都已敛去，似乎这些过往，曾令她肝肠寸断的亲人惨死、离别，都早已在心头飘散，如一场梦里的烟云。

“那您有没有想过，我是……嗯……”温朔一时间有些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