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迟宝田从不会在同一块石头上栽倒两次。
也就是说,他不会再认这种事,这种人,连带着,邹天淳在他心里的地位,也会一落千丈。
这便是迟宝田的人生智慧——不结绝仇,不上大当,给人留一面。
闷儿的法子好似笨,却有大智慧。
就在这时,荆白却紧接着又说道:“另外,钱我不要了……只为了做成这件事,也为了证明我的为人,为了,不抹邹先生的面子。”
邹天淳一怔。
迟宝田更是猛地扭头看向荆白,微皱眉满是怀疑和警惕地看着荆白——玩儿什么花样?
没意思吧?
架梁子的把戏,我老迟不是没见识过,但又再一次挑唆我和邹天淳的关系……
未免有些过了。
荆白似乎早已忖度到了迟宝田的心思,继续说道:“但有一个条件,邹先生……”他的目光看向邹天淳,不容置疑地说道:“我处理月影山一事,你得退出。”
“为什么?”
邹天淳和迟宝田异口同声地问道。
“放心,我荆白起誓,不会在做这件事的同时,暗中落局。”荆白又看向迟宝田,道:“迟老板心有所疑,心有所忌,可以理解,荆某人也不会为此生气,人之常情嘛。不过坦率地说,荆某人如若在此地落局,将来数十年之内,你都离不开荆某人的帮助,而且还得主动给荆某人送钱,所以,我把实话讲出来,便是要安你的心。”
“荆大师这话说得,我老迟可没那么小心眼儿。”迟宝田略显尴尬,道:“咱该出钱出钱,绝不能干那种没腚眼子的事儿。我这性子你问天淳,啥时候差过别人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