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把老子脸打肿了,还不叫有意?老子又没惹到她,一天到黑装疯迷窍气老子,硬是把老子当耙耳朵整!”
沈怡像风暴中的山峦稳稳矗立,猇声狺气,盱衡厉色。
“你只对外人耳根软,随便两句话就把你哄得团团转,尽干些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
这话邱逸明白了没法说,闫嘉盛是不明白还偏要嚷:“我被哪个哄了?你才是只会造谣生事,还说华灿和他大哥有仇,那人家两兄弟今天见面咋和和气气的?就问你哪只眼睛看出人家有仇了?”
沈怡隐约听到脑血管破裂的声响,忍无可忍操起桌上的精装工具书砸他。
闫嘉盛边抵抗边后退,邱逸见他最后一下躲不过去,本能地挺身当肉盾,右额被书角砸中,双腿同时受床脚磕绊,摔出一声重响。
闫嘉盛以为他被砸晕了,惊叫着俯身搂抱,吼出毛骨悚然的声波。
“邱逸,你咋了!?哎呀,都打出血了!瓜婆娘,你心太黑了,老子要打110,把你龟儿抓去拘留!”
沈怡失手伤人也很慌张,呆愣须臾,邱逸捂着伤口爬起,按住闫嘉盛:“你不要鸡叫鹅叫了,再闹我脑壳都昏了!”
又安慰沈怡:“沈姐你别担心,我没事。”
沈怡恢复理智,为自己的暴行愧疚,吩咐在门外慌惶张望的张姐照顾醉鬼,随后披上外套,拿起背包,拉着邱逸去就医。
急诊科医生为伤者做了检查,诊断为皮外伤,都不用缝针,上了药帖上纱布便完事。
回到车上,沈怡再度向邱逸道歉。邱逸自动认领朋友们的过失,内疚比她还多。
“沈姐,今晚的事我之前什么都不知道……”
沈怡不想挑烂泥,打断:“行了,别说了,我相信你。”
邱逸欣喜感激,酝酿半分钟,斗胆问:“你怎么会到小魏董的包房里去呢?”
沈怡愠怒冷笑:“华灿打电话让我去接闫嘉盛,我是照他说的包厢号走进去的。”
邱逸吸入一团冷气,呼吸急促了:“华灿他为什么这么做?”
“这还不好理解?他没能拉拢我,就想让小魏董知道我老公是他的好朋友,这样小魏董必然对我失去信任,像打压你一样打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