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老爷子又任西面行营都部署对付党项人,那可是先打了胜仗地,可天子一道议和令,不但灵州归了党项人,连自己手上定难五州也全还给党项人,虽然此仗朝廷上并没有人怪责老将军,可王超自己心里不顺气地很,这叫啥事啊?咱可没输了啊!
李清在延州收拾了一千党项兵,老爷子心里高兴,可也没太在意的,甭管后来操演的时候李清又别心裁地收拾了龙卫军,老行伍怎么会不明白天宇山那一仗,赢得十分侥幸,那怕是什么情况都不变,重打一次,输家可能就是李清了,你能保证每次都先射死人家带兵的头?
为什么要这么重视党项人,李清说不太明白,毕竟没法告诉王老将军其实咱下知一千年的,只能说根据在延州听到的情况,觉得党项人图谋不小,将不利于宋朝。
可李清的方略还是让王老将军吃了一惊,关掉所有的榷场,禁绝与党项人的一切贸易往来,把宋太宗定下的盐禁再实行起来,一根针头线脑都不卖给党项人。
“老将军,可知道党项人如今在灵州做甚?正在兴修都城?不日便将反叛,西面与吐蕃在争夺西凉,与回鹘争夺凉州,此时与党项交易,与养虎为患无异。”李清说得激动的都站了起来。
王超沉吟一回说道:“那李德明事我朝甚是谦恭,且回鹘乃是臣服于契丹人,吐蕃虽是归附我朝,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吐蕃也曾数次来书,约我朝派兵夹击党项,然朝廷终无定论。”
这话是没错,坐山观虎斗,始终是所谓谋略家的高论,可不想想人家分出胜败后转头就会来咬你呢?这老虎始终是老虎,不会因为你喂了它骨头它就不咬你!
“三郎,欲引乞颜人入边护卫之事我已知晓,然乞颜人又定为善类否?若是日后有变,三郎岂不引火烧身?”王超盯着李清问道。
善类,他们当然不会是善类,他们是上帝之鞭,他们毁城无数,杀人盈野,假如他们倒过来向宋朝进攻怎么办?那他李清不就是卖国贼了么?
干什么事情都是有风险地,这个险李清还就要冒了,只是这会倒开始要做圣人门徒了,以德服人行不?咱现在和乞颜人相对公平的交易,人家不是也很开心么?咱只要对他们好,他们也不至于马上翻脸罢,实不相瞒的,这次到手的几百匹马就是人家白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