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冰龙

“我不想去。”她说。

李欧不知道她究竟在担心害怕什么，但是事到如今，他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我想你变成之前神采飞扬的样子，而不是现在这副模样。”李欧说，“是我害了你，但是我治不好你，只有这个办法了，罗茜。我需要你，特别是现在这种时候。”

“自私的混蛋！”罗茜骂道。

“是的，我很自私，我不否认。”李欧伸手过去，使劲拉住了她。“可是我还不够自私，我居然没能保护好你，也让月舞一直饱受折磨……”

“……你知道就好。”罗茜哼了一声，她看了李欧一眼，然后偏过了头。“你不是还要往上走吗？那就赶快点，我快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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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风凌冽的山巅之上冰天雪地。

举目四望，四周一片茫茫的白雾，阻碍了他们的视线，将可怕的悬崖隐藏了起来。狂风夹杂着冰粒疯狂地打来。他们埋低了脑袋也感觉连迈出一步都像是打了一场艰苦卓绝的仗。在深一脚浅一脚的积雪当中，李欧打着哆嗦，四肢僵硬，感觉就快要死掉。

“还有多远？”李欧大声冲旁边的那位首席学士的首徒问道，“我快死了。”

“就在山顶上。”他简单地答道。

厚厚的围巾没能阻挡住寒风与冰雪，它们冻结了他们谈话的激情。

“就快到了。”学士说。

但是他们周围浓雾弥漫，李欧什么都看不见，他不知道距离山顶有多远，也不知道它到底在何方，他似乎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一条道走到死了。

“放开我！”在他的身后，罗茜仍然在恼怒地咒骂。“李欧！”她尖叫着，“我没病！回去！”

她还不肯承认么？“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我什么都不怕！我没任何病，我好好的！”她大声喊，“用不着去见一头老不死的龙。”她的声音冲入云霄，甚至盖过了如同百兽吼叫的风声，尖利刺耳。云头当中，似乎有雷声轰隆作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滚落。

“闭嘴，你想害死我们吗？”李欧忍不住骂道。“安静些，罗茜。你认为，我会害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