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小刚去医院看望母亲,问过护士,说她已度过危险期。
他推开重症监护室的门走进去,却见母亲正在哭泣。他大吃一惊连忙走近前,问道:“妈,你怎么哭了?身体疼吗?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我去叫医生!”
实际上肖丽丽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在小刚的一再呼唤下,她努力睁开眼皮,看见小刚正满脸焦虑地注视着她。
“小刚,”她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摸了摸小刚的脸,“我梦见你的亲生母亲戴云了,她在叫我跟她去呢。”
“妈,你又在胡思乱想。”小刚皱眉,母亲的脸色吓到了他,她好苍白好憔悴。压下心底的恐惧,他竭力做出高兴的样子:“你的病会好起来的。医生说很快就能等到合适血型的骨髓,等做了骨髓移植手术,你就能彻底地好起来,再也不用每天打针吃药每星期换血了……”
正说着话呢,肖丽丽的神智却又开始迷糊,甚至她都没有将儿子的话听完就重新陷入昏迷。这些天,她的情况一直是这样,很不好,多半时间都处于昏迷状态,偶尔清醒时间也很短暂,这是否是她大限将至的征兆?
小刚叹了口气,呆呆地站在病床前半晌一动不动。本来他过来看望母亲的同时还想顺便问问主治医师,手术到底有多少成功机率。可看现在的情形,似乎很不容乐观。
鼻子酸酸的,但他仍抑制住眼眶中的那片潮湿。生活的磨练已让他过早的成熟,从很小的时候,他就懂得,眼泪对于男人来说,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