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言惊醒梦中人

华夏王闻之未语。

扶桑道人道：“我王，虽说水师之伍，首在战船，但强弱之分，取决于人。”

华夏王道：“何人？”

扶桑道人道：“我王，正如步骑之师仰仗于帅卒，水师之伍亦需依靠于将士。”

华夏王道：“理应如此。”

华夏王厌烦道：“这些朕早已耳闻，不必赘述。”

扶桑道人闻言，略一沉吟道：“我王，那扶桑诸岛，虽不似我中土地丰物饶，应有尽有，但岛上山地众多，又因气候温和，经年间降雨充沛，是以诸岛之上，森林最广，城邑之外，乡野之间，无不绿林覆盖。”

华夏王闻言，缓言道：“缺乏矿藏，不见金铜，唯有森林，如此贫瘠之国，有何资格与我中土为敌？”

扶桑道人道：“我王，须知木从树来，树源于林。那扶桑人自知矿源贫瘠，又见林木丰广，四面环海，故而伐木作舟，临海造船，依山而居，傍海而渔，为时已不知几世几代。”

华夏王道：“海岛之国，临海之民，理应如此，不足为奇。”

扶桑道人道：“我王，水师之将者，既是统兵之将，亦是掌船之将，而水师之士者，既是听命之士，亦是卫船之士。若有士而无将何以麾？若有将而无士何以战？是以水师此二者，定其强弱。”

华夏王道：“言之有理。”

扶桑道人略一沉吟，又道：“我王，请恕小道直言，与那扶桑水师相比，若论战船，我中土已是略逊一筹，若论将士，我中土更远不及万分。”

华夏王道：“那扶桑水师，果真如此之强？”

扶桑道人道：“我王，须知海防一事，全在水师，水师之伍，首在战船。据小道所知，那扶桑人自古爱护森林，善以木材作舟船之用，在历经了百年千年粗制简造之后，积累下了大量经验技术，如今其建造战船工艺之高明，已是举世无双，无可匹敌。”

华夏王闻之一笑：“与我中土相比，不知孰优孰劣?”

扶桑道人垂首而道：“我王，我中土之大，森林之广，木材之丰，人才之盛，自古世所罕有，如此泱泱之国，所造战船自能横海越洋，乘风破浪。”

华夏王道：“你尚未答朕，与那扶桑小国相比，我中土战船如何？”

扶桑道人道：“我王，请恕小道直言，两国相比，我中土略逊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