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言惊醒梦中人

扶桑道人道：“我王，极北之地虽属苦寒，但却存在一物，此物正是扶桑人志在之物，足以让那扶桑人垂涎欲滴。”

华夏王微笑道：“不知是何物，引得那扶桑人如此大费周章？”

扶桑道人道：“我王，此物正是硝石。”

华夏王讶异道：“硝石？”随即大笑道：“此物我中土不知何其之多，只是不知此物拿来何用而已。”

扶桑道人淡淡道：“我王，此物可制火药。”

扶桑道人点头不语。

华夏王道：“你既曾游历扶桑，想必得悉个中原因。”

扶桑道人微微一笑：“我王英明，其实那扶桑水师之所以强，原因虽多，但亦可一言以蔽之。”

华夏王忙道：“不妨道来。”

只见扶桑道人垂首一躬，缓言道：“我王，海岛之民，必事海事，膨胀之国，必事外侵。”

华夏王狐疑道：“火药？”他朝下望了一眼，遍观百官，最后目光停留在了主管兵工冶炼之事的锦刺身上。

华夏王道：“锦刺，朕问你，硝石可制火药，可是如此？”

锦刺道：“回我王，确实如此。将硝石，硫磺和木炭，按一定的比例混合之后，即为火药。”

华夏王点头道：“好，你先退下。”随即又向扶桑道人问道：“你说那扶桑人如此大费周章地攫取硫磺，是为了制造火药？”

扶桑道人道：“我王英明，正是如此。”

华夏王疑道：“你言下之意，那扶桑人有向外扩张之野心？”

扶桑道人道：“我王英明，那扶桑人自知国小岛狭，而国中族民却日益膨胀，诸岛之地将难以维持，唯有开疆拓土，转移族民，方可纾危解困，一劳永逸。是以最近百余年来，扶桑几代国主，无不以开疆拓土，造福族民为号令，无限制地壮大其本国水师，以此为开疆拓土之军，越洋征伐之力。”

华夏王点头不语。

扶桑道人道：“我王，据小道所知，最近百余年来，那扶桑人征伐频繁，兵戈不断，屡屡侵犯北海之上，极北之处各沿海小邦小国，并将所有战败之国纳入其殖民属地，无条件地为其本国供应矿源物资，以此弥补本土资源的不足。”

华夏王沉吟道：“北海之上，极北之处，乃苦寒之地，焉有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