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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忘忧法 与君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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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司徒长缺与言红叶大婚之日,而她却选择在明天离开。见司徒长缺不说话,司徒长情抓了一把雪放进嘴里,嚼着便咽了下去,“真是凉透了心。”

司徒长情思着,还是把知道的事情告诉了邹容与,但邹容与一句话也没有说。“若你觉得太痛苦,我可以帮你。”司徒长情叹了一口气。邹容与凝重地看着司徒长情,“帮我也把这回忆消去?”邹容与浅浅地笑了,“我和他之间,就只剩下这丁点回忆了。”邹容与是笑着说这句话的,听得司徒长情却是一痛。因着言郜邦和言芷兰为邹容与说话,言红叶得知邹容与和司徒长缺双双被人背回京城,终于是放过了邹容与。一纸契约,派了管家言如风拿去,当着叶父叶母之面撕毁。叶父叶母目睹之后,老泪纵横。

夜晚,邹容与将头发解开,那长发便如黑色瀑布一般散下来。邹容与拿起剪刀,一手抓着发,咔嚓已是一刀两断。长发掉落在地,仿佛落红一般,让人不舍。我已经剪断了我的发,司徒长缺,我们,如这发,再无牵扯罢。

邹容与替叶父集上卖点东西草药,竟遭遇市霸要收她的保护费,邹容与不依。市霸有心窥视邹容与的美色,从前因她是高高在上的相府二小姐不敢动手,今日倒是好机会。于是笑嘻嘻道“不如你跟了老子,从此保你不用在街头受苦!”

“有毛病。”邹容与看这人一张肥脸甚是厌恶,收拾东西准备走人。市霸见着,抢了邹容与手里的东西,邹容与往回扯。这一拉一扯惹了市霸,市霸用力一推,瘦弱的邹容与踉踉跄跄倒退几步出了围观的人群。刚才被市霸缠着没注意道,邹容与摔出来时迎面而来一匹马,幸而那骑马的人技术高,在邹容与面前险险地停了下来。司徒长缺从马上往下看,正对上邹容与那双眼睛,不多时,又有一匹马上来,对司徒长缺道“爷,出什么事了?”纳兰云峰看清地上的人,立马跳下马,扶起邹容与,紧张地问“你没事吧?伤着哪了?”围观的人哄地一笑,觉得邹容与先前是司徒长缺的女人,这时司徒长缺的侍卫如此紧张,莫不是邹容与给司徒长缺戴了绿帽子罢!司徒长缺不知众人这嘲笑是为何,对纳兰云峰道“既然你认识这人,便由你处理。”司徒长缺似乎急着去哪里,一策马便不见了。邹容与挣脱纳兰云峰的手,低着头捡起地上的草药转身离开。

司徒长缺再婚已成定局,司徒长巽看着司徒长缺,一句话要说又吞了回去,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面前的美味也不怎么美味了。

“还不行。”皇太后盯着司徒长缺的脸看,司徒长缺不知何时眉头皱在了一起,似乎也是痛苦。邹容与越来越痛,不多时,司徒长缺骤然惊起,往床边吐了满满一口的血,不,那尽是颤颤蠕动的虫子,那些虫子朝着言妤诗奔过去,司徒长情急了,顾不了那么多,用脚狠命地跺,司徒长缺还是吐血,直至地上全是血色的虫子后才一头栽下去。虫子太多,司徒长情再拼命也阻挡不了,皇太后刚才已经把邹容与喝的所有药混合在一起,这时对着满地的虫子洒了过去,那虫子遇到药便化成一摊血水。皇太后又二话不说,捏着邹容与的下巴,把药倒了点进她嘴里。这时邹容与感觉比之前更加的痛,让她想要一头撞死过去,但眼瞧了躺在床上的司徒长缺,狠狠心,忍下去了。那痛,司徒长情看着竟然哭了出来。“皇太后,帮帮容与。”皇太后不理,直至邹容与一阵一阵痛了半个时辰,终于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这口血极多,她呕吐不停。待身体的痛稍轻,邹容与便昏了过去。

司徒长情瞧了邹容与吐出来的东西,不禁骇然失色。邹容与吐出来一只死虫,比司徒长缺吐出来的还要大得多,像是一只母的。原来那日邹容与掉下树来后,司徒长缺运功将她身上的毒转移到自己体内,途中发现邹容与中的不是毒瘴那么简单,但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继续下去。邹容与中的是蛊,司徒长缺虽然将毒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但是母体还是留在邹容与的体内。蛊虫在司徒长缺体内繁衍。皇太后先是用药逼邹容与体内母体,待它躁动,引得司徒长缺体内的蛊虫受到召唤爬出来。但皇太后瞧着邹容与适才服用的药量不够猛,不足以杀死母体,于是又添了一把柴,这下邹容与才把母体吐了出来。

司徒长缺房间里的那张地铺是司徒长缺看邹容与平时喜欢赤脚所以专门叫人做的,如今恐怕要扔掉了。环视一周,司徒长缺房间内还是和邹容与在的时候一模一样,连床上那只超大的布偶猪也还在床上。司徒长情要将邹容与扶下去休息,皇太后道,“等一下。”又转头对一丫鬟说,“你去剪一撮她的头发。”

司徒长情不敢违抗,只能任由她拿剪刀剪了邹容与一撮头发。这下容与该放心了,只是屠献王府没有她的房了,司徒长情背着邹容与回了赵屹鸥处。叶父叶母见司徒长情把邹容与背着,想是邹容与跪了那么久昏了过去。“老婆子快去熬些粥,待容与醒了可以喝。”叶父一说,叶母便应声而去。

“七皇兄应该没事了,容与也该回来了。”司徒长情注视着邹容与消瘦的脸,心中隐隐地痛。皇太后剪了她一撮头发,想必会做点什么,不知会不会对容与不好。

婚礼准备了好几天,司徒长缺身为当事人自然劳累。这天晚上司徒长缺刚踏进房间坐下来。心想着这房间的布局不是他向来的模样。头顶有人说话,“七皇兄,可否上来喝一杯?”司徒长情坐在屋顶,旁边放了一壶酒两只酒杯。司徒长缺闻言走出房门,轻轻一跃便上去了。司徒长缺在司徒长情身边坐下,拿起酒杯仰头喝了口酒。“何事?”

“怎么?找七皇兄喝酒还得先找事情?”司徒长情笑道,转瞬那笑便凝固了。司徒长缺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独自品了起来。

“明天她就要离开了。”司徒长情悠悠地叹道。

“谁?”

“你不认识的人罢。”司徒长情道,“只是想请皇兄去送送她。”

吴娘找了蛆虫回来,皇太后叫她放在司徒长缺的伤口,蛆虫吃腐肉,皇太后要这蛆虫把司徒长缺伤口出腐烂的肉吃掉,再用药。自驱蛊后,司徒长缺又睡了一天,亏得他身体硬朗。此时他的伤口已经包好了药。司徒长缺伸脚欲下床,那张地铺已撤去还来不及换新的,冰冷的地板甚是感触。皇太后尚且在府内候着,吴娘上上下下在找着什么。听到人来报司徒长缺已醒,皇太后赶去他的房间。正遇司徒长缺步履摇晃地往外走,“你去哪?”皇太后冷声问,心中却是明了。“皇奶奶,容与怎样?”司徒长缺焦急地问。“你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她?”皇太后甚是不悦。司徒长缺跪下来,“孙儿不孝,让皇奶奶担心了。”皇太后道,“你且回去躺着,休得再提那个妖女。”

“是。”皇太后看见司徒长缺往回走才离开。

晚上,司徒长情陪邹容与吃了饭。“我得走了。”司徒长情知道邹容与其实是很担心她的,只是她一直不说。司徒长情拐了个弯绕到屠献王府,悄悄地潜了进去。

只见司徒长缺的房间尤为光亮,人影攒动。司徒长情看看四下没人走动,凑了上去,戳破了纸糊的窗。房里皇太后背对着她,这是要作什么?司徒长情心中疑惑。只见吴娘把从邹容与处剪下来的头发放在一盏玉灯中点燃,玉灯升起袅袅的青烟。突然皇太后手伸出来,嗬了一声,一把玄黑的手杖出现在她手中。司徒长情见状整个人都惊呆了。“这是……”司徒长情内心乱了起来。该不该阻止呢?思量再三,司徒长情心中道“皇太后可以给七皇兄施忘忧法,我也可以给容与施。”瞧皇太后的手法固然熟练,却是不及司徒长情这个活了几世的巫师。她惊讶的更多的是没想到皇太后竟然也会巫术罢了,那圣子一事她必然也知道吧,这样的话邹容与不宜与皇太后接触太多。司徒长情心中忧虑,邹容与他日必会因圣子这个身份受伤,她得想办法把一个伤害降到最低!

司徒长缺再次醒来时大雪初停,冬日悠悠。一众人上来服侍他。司徒长缺望着空荡荡的房,内心亦觉得如这房间一般,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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