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不能惹的人

“冷漠吗？”

顾晗神色平静，像是没有一点波澜，只是她眼底深处还是有一丝异样的情绪，只是隐藏得很深从来没有人发现过，她也不会让任何发现。

“我如果不这么做，才是对他最大的伤害。”

顾晗不喜欢暧昧不明，不喜欢拖拖拉拉的关系，也不希望李勋然去等待一个根本等待不到的人，就像她的前世。如果冷漠和疏离能够让李勋然死心的话，那么她愿意当这个坏人。

杜月娇似懂非懂地歪着脑袋眉头紧皱，像是在认真地沉思顾晗所说的话。

李勋然眼底黯然的目光被顾晗看得清清楚楚，如果有一个内心柔软的女孩，看见李勋然露出这样的神情，一定会控制不住地想要抚平他心里的忧伤。只可惜，顾晗不是个内心柔软的女孩，她的心坚硬，更重要的是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对于李勋然，她只有断然的拒绝，才是对他最好的处理办法。

优秀的李勋然值得更好的女孩。

不管那个人是谁，都绝对不会是自己。

顾晗对李勋然轻轻颔首，礼貌而优雅，温和地张嘴，开口却皆是冷漠，饶是刻骨的伤人，“谢谢你，但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可以自己处理，这次的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等你需要我帮助的时候，我一定会倾囊相助。”

谢谢？帮助？

彼时，杜月娇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对爱情正是懵懂的年纪，哪里会明白顾晗的忧虑。也许等到以后，她长大了，经历过爱情之后，她就知道顾晗为什么这么做。

“行了，去教室吧。”

顾晗拉着杜月娇走进教室，她们两个人刚走进教室，原本有些嘈杂的教室立马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在顾晗的身上，包括顾晗身边的杜月娇为了合群，也跟随着班级里的同学，将目光落在顾晗的身上，顾晗一下子成为的班级所有人的关注点。

在所有人目光的注视下，顾晗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反映，神色自若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顾晗一起走过去，依旧放在她的身上。虽然顾晗一向不太在意别人如何看待自己评价自己，但是一直这么被盯着，怕是圣人也无法再自若下去。

她拿出书本放在桌子上，下一秒，蓦地抬眸，冷然的目光看过班级里所有正在看她的人。她的目光就像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正在凝望着顾晗的眼神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全部聚精会神地落在自己面前的书本上，也不乏一些胆子大的学生，依旧偷偷摸摸地看向顾晗，仿佛顾晗能够安全地出现在教室里是个奇迹。

呵……

李勋然的心底忍不住溢出一丝冷笑，似乎牵动了心口那道久伤不愈的伤口，彻骨的疼痛从心脏散开形成波痕传到全身四肢，痛得连呼吸都是困难，似乎下一口呼吸就要厄在喉咙里，再也喘不过来。

他向来自傲，无论是面对任何人，都是矜贵自傲的。

这一次也是同样，顾晗不领他的情，作为李勋然他凌然地转身离去，步伐沉稳而优雅，不见丝毫的狼狈与凌乱，只是那背影似乎笼罩着沉沉的悲伤，令人看着便已经觉得是满心尽是酸楚。

杜月娇也被李勋然转身离去的背影所震撼，浓烈的悲伤如此显而易见。她怔怔地，抿了抿自己的嘴唇，望着顾晗几乎没有什么改变的脸庞，轻声道：“其实班长也是在帮你，晗晗，你不用对他这么冷漠吧？我看班长好像很伤心的样子。”